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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义有肉的小甜饼写手

巧合(微悬疑/心机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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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郑重地向文里的珍荣道歉。

五年前王嘉尔人设图如下:cr:logo




朴珍荣回来的那天晚上,王嘉尔难得的热情,两个人从傍晚一直相拥到清晨,沙发和床面都是一片混乱,朴珍荣在王嘉尔的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快感逼得他嗓音撕裂,眼眶满是红晕。

 

第二天段宜恩敲门的时候,王嘉尔正在换床单,打开门,门口的段宜恩手里捧着新出炉的芝士蛋糕,王嘉尔猜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糟糕极了,或者干脆就像是把昨晚的情事昭告天下,段宜恩盯着王嘉尔细长颈项上明晃晃的吻痕,脸上一片木然,一句不发,捧着蛋糕走回了隔壁。王嘉尔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被撞破一个成年人的秘密来的羞耻,还是因为撞破它的人是段宜恩。

 

段宜恩再也没有上门,如果不是还能听到隔壁开关门的声音,王嘉尔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搬走了。直到那一天,王嘉尔永远也没办法忘记的恶梦一样的日子。

 

天有些阴雨,一大早,王嘉尔如常送朴珍荣出门,在门口送上一个甜甜的吻,之后就开始了每天的日常。直到下班,朴珍荣没有打电话回来,王嘉尔想他可能在加班,可是三四个小时过去,仍然没有任何通信,这不符合珍荣一贯的细致作风。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朴珍荣的手机关机,王嘉尔已经开始坐立难安,那是晚上八点五十分,一个陌生的电话,警察,刹车失灵,交通事故,医院,王嘉尔慌张到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只勉强抓住几个字句,拼凑出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王嘉尔挂上电话就冲出了家门,外面是遮不见天的大雨,挥手也不可能打到车,王嘉尔甚至站在小区门口的马路上,希望路过的车能注意到他的无助,可是所有的车辆只是从他身边拐过去,溅起的水狠狠泼在王嘉尔身上,一阵工夫,王嘉尔的衣服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样子,紧紧贴在身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有车在他身边停住,王嘉尔猛地冲过去,里面赫然坐着段宜恩。段宜恩打开车门,顾不得打伞把哭得抽搐的王嘉尔抱在怀里,听他反复重复着医院,医院。把王嘉尔抱上车,替他系上安全带,坐在温暖的车内,王嘉尔才缓过一些劲儿来,词序混淆地说着刚才的电话,段宜恩一直很冷静,在导航上查出医院的名字,一路开了过去。到了急诊病栋,段宜恩架扶着王嘉尔到问询台,替他签了所有文件,又扶着他找到急诊手术室,上面的手术中指示灯还亮着,王嘉尔还抱持着希望。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坠得他更加无力,段宜恩只得把王嘉尔安置在门口的椅子上,又跟护士借了几条毛巾,王嘉尔还在发抖,段宜恩细细地给他擦着身子,看起来稍稍不那么湿了,就坐在他的身旁,把王嘉尔护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肩膀,却是一言不发。

 

 

俗套剧情,医生的我们尽力了,走廊里的嚎啕大哭,段宜恩始终面无表情地圈着王嘉尔,即便他撕心裂肺的喊叫震得段宜恩一阵阵疼痛,始终还是没能松开自己的臂膀,仿佛只要现在抓住了他,那王嘉尔就再也无法从自己的手里逃走了。

 

 

朴珍荣的突然离开对王嘉尔的打击是无可估量的,他的真心一向重得可怕。王嘉尔开始浑浑噩噩,倒在家里不出门,不说话,不做任何事,像是一只龟,只有伸出头和缩回手。王嘉尔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放他一个人独处,段宜恩干脆搬了进来,反正这个房子的两个主人,一个不能拒绝,一个不会拒绝,段宜恩俨然成了这里新的主人。

 

段宜恩倒是既细心又耐心地照顾着这只龟,每天按时督促他吃饭,喝水,苹果也要削了皮切成适口的大小一块一块喂过去,王嘉尔像是把自己锁了起来,可是又听话得像个洋娃娃,由着段宜恩给他换衣服,洗澡,擦头发,即便大脑不想思考,可是心里还是明白段宜恩对他的好。后来,段宜恩试着与王嘉尔靠的更近,他会在王嘉尔入睡之前亲吻他的额头,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你并不孤独,躺在他的身边紧紧牵着他的手,每天如此,循环往复。段宜恩从没出现过哪怕一次的不耐烦,他沉默又细致地处理好一切,不催促王嘉尔卸掉自己的防御,只是耐心地等在他的身边,由着他自己痊愈,等他好起来,从壳里探出头来,第一眼就会看到自己,段宜恩知道,等到那个时候,王嘉尔就会完全地属于自己了。

 

第二个月末的时候,王嘉尔已经开始接受珍荣的离去和段宜恩的存在了,每天晚上在段宜恩抱着他说着那些宽慰的话的时候,王嘉尔也悄悄搂住他的腰,由着自己沉在他的怀里,之后他们就会用这个紧紧拥抱的姿势睡过去。王嘉尔还会跟段宜恩说自己想吃的东西,让他买回来,但是段宜恩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在王嘉尔面前表现的机会,总要照着菜谱自己做,好在他手艺不错,王嘉尔吃得倒是很满意。

 

第三个月的时候,王嘉尔已经可以像以前一样开玩笑了,对于段宜恩的示好也不再只是一味的接纳,他终于给出了一些反馈。比如在段宜恩做饭的时候,从身后搂住他,偷偷地亲他的脸颊,又在他的嘴唇追过来的时候巧妙地躲开。又比如在段宜恩帮自己洗澡的时候,把一大团泡沫擦在他头上,害得他不得不跟自己一起洗澡。每一个印在额头的晚安吻都变成了两个人彼此粘连的深吻,每一个手牵手的散步都变成了十指相扣的炫耀,每一个无意间的对视都变成了情意深重的撩拨,王嘉尔在段宜恩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接近中,打开了闭锁的心,生出了新的期望,攀附在段宜恩的生命里,指着他让自己重新生根发芽。

 

那是七月的某一天,这个城市从进入夏季以来一直持续高温,伴着闷热,即便白天缩在家里,只在晚上出去溜达一圈,还是被热浪打得心慌。段宜恩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带王嘉尔搬走的,他说自己在郊外有个房子,那里的环境很好,夏天也不会这样难过,王嘉尔每天写作,呆在这个钢筋笼子里没有灵感,最好还是在有山有水的地方多走一走。王嘉尔并不知道这个城市的近郊还有像段宜恩说的好地方,但是段宜恩要去的话,自己也要跟着去的吧,那就搬吧。

 

王嘉尔对段宜恩的依赖感实在太强了,似乎是因为在最痛苦的时期自己的身边只有这个人,更何况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看,所有离去的痛苦和渴望生的救赎感都系在了他的身上,王嘉尔最近愈发觉得自己离不开他,哪怕只是一时的分开都会产生恐慌的心情。王嘉尔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或许自己没那么爱他,可是段宜恩已然成为了自己的药,无法戒掉的,药。

 

 

八月的时候他们搬离了这个寄托了王嘉尔对朴珍荣最后的思恋的小区,搬去了郊区。王嘉尔想他和段宜恩对于房子这个词可能有着不同的理解,看着眼前三层高带院落的独栋别墅,用房子来形容它似乎有些失礼,不过段宜恩看起来很无所谓,“嘎嘎,跟你在一起住的地方是家,除此之外,都是没有感情的钢筋混凝土而已”。王嘉尔不知道段宜恩这么会说情话是不是因为他是个心理咨询师,反正,总归是很甜了,家,房子,自己,段宜恩。

 

屋子里的装修风格很温馨,是一起和段宜恩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提到的米白色系,看起来很舒心,无意中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站在门口焦虑的样子,也是这样米白色的,舒心的感觉。他们的卧室在二楼,打开落地窗能看见对面一口人工湖和葱郁的绿植,窗帘是绢质的白色长款,有风的时候会轻巧地飘摇起来,就能显出窗口景观的妙处,显然一切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对于正在康复中的王嘉尔而言是最棒的居所了。院子里种了一片植物,王嘉尔走近了才看出来每一颗都像是被coco那个小坏蛋吃掉的bob,段宜恩从背后拥着王嘉尔,“这些都是赔给你的,以后不要提到bob就一副要哭的样子了好吗,我会心疼。”

 

搬到了新的地方,王嘉尔的心情确实好了起来,段宜恩甚至给他准备了用来敲键盘的书房,懒人沙发堆在窗边,溜进来的空气带着郊外独有的清新,小作家的脑子时隔许久终于又充满了灵感,一双手在键盘上跳来跳去,久违的创作欲。生活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没有生计的压力,冰箱里的东西总会被及时的补充齐全,心情好的时候王嘉尔可以自己下厨,懒的时候也会有家政阿姨料理好一切。王嘉尔从来没有幻想过这种生活,所有都被安排妥当,甚至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段宜恩对自己好到无以复加,工作也顺利起来,出书计划已经排上日程,好像自从跟段宜恩在一起以后,一切都向好起来,好到不敢相信的地步。

 

“Marky,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爱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眼开始。”

 

王嘉尔不停地回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普通到就像每一个日常,不知道像段宜恩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一见钟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一个巧合带来的happy ending。

 

 

王嘉尔躺在他们宽大的床上,段宜恩支在他身上,眼睛里有流波,流波也只为着王嘉尔转还,王嘉尔收紧扣在他脖颈后的手臂,示意他不必顾忌,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夜里的凉风吹开窗帘,月光星光满满地盈进来,段宜恩像圣徒一样虔诚地服侍着他一个人的神灵,一颗真心借着唇舌,借着手指,借着每一寸皮肤吟说着,王嘉尔在他的身下渐渐迷失,只有段宜恩眼里映出的光亮引着自己一路走着。闭上眼睛,想起自己的梦,王嘉尔沉在一条河里,由着来来往往的水流带他游荡,一片寂静,茫然四顾,孤独,恐慌,他大声呼救,只有夜里的光,冰冷的水,一切又归于沉寂,他闭上眼睛,继续沉在河里,由着水流将他不知带去哪里,远处有人划着桨过来,在他身边停了下来,把他捞起,珍而重之抱在怀里,终于不再是刺骨的凉意,是一片温热……

 

王嘉尔的情绪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段宜恩开始回到工作岗位,心理咨询师。每天早晨和王嘉尔换一个甜甜的送别吻,开车去上班,王嘉尔就乖巧地呆在家里,照顾一下bob,写写稿,下午的时候开始翻菜谱,准备晚饭,在段宜恩敲响第三声门的时候为他开门,紧紧地抱住他,日子与前仍旧别无二致。

 

段宜恩生日,王嘉尔想要跟他两个人好好过,一早就照着段宜恩写好的芝士蛋糕制作流程开始研究,成果不错,还算好吃,放进冰箱里,王嘉尔又寻思着要为他准备好生日惊喜,想来想去写了一封信,当着面念出来总觉得太害羞,还是藏在书柜里,等到哪天段宜恩翻出来再看就好。王嘉尔打开段宜恩的书柜,把信小心地藏在书的缝隙里,大功告成,却无意间发现了一把藏在柜门夹角的钥匙,拿出来放在手里掂量,仔细回忆这应该是哪里的钥匙呢。王嘉尔突然想到这个房子的一楼顶头的那个房间,之前自己四处参观的时候只有这个房间上着锁,段宜恩说只是个杂物间,放了很多东西,不要打开比较好。

 

王嘉尔似乎忘了,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一切幸福到像是做梦的日子多脆弱,针一扎就碎了。

 

钥匙与门锁严丝合缝,转上半圈,门就打来了。

 

没有杂物,没有堆放任何东西,段宜恩不让自己打开的原因只有一个,墙上的照片。王嘉尔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那张照片,没有办法看不到,那是一幅占满了整面墙的巨幅照片,白色头发少年的侧脸,像素被无限放大,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王嘉尔当然知道那是谁,五年前的自己,大三下学期到美国交流的时候,难得的叛逆,把头发染成了全白。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为什么这里贴着自己以前的照片,王嘉尔就留意到门边的另一面墙上,这次是普通的五寸照片,整齐地排列,千篇一律全部都是王嘉尔自己,时间跨度很长,最初的照片看起来是自己刚从美国回来,大学毕业,求职失败,和编辑见面,出门,旅游,跟着这些照片王嘉尔都能准确地回忆出自己这五年的生活,太过详尽,王嘉尔不知道段宜恩是从哪里拿到的这些照片,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被监视的那个人,活在别人的镜头下,现在被贴在这面墙上。

 

最近的一张自己的照片截止到珍荣出事的那天,是自己在大道上慌不择路的样子,为什么那天段宜恩那么巧出现在那条马路上,为什么是那个时间,王嘉尔甚至不敢细想。墙面角落的地方贴着一张照片,不是王嘉尔,是朴珍荣,坐在车里的朴珍荣,出事那天的朴珍荣,照片上面被红色记号笔画了个大大的X,王嘉尔脑子里猛地闪过段宜恩和他说过的话。

 

“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啊?”,“因为喜欢。”

 

“Marky,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以前在美国交换留学过呢~”, “嗯,我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第一眼开始。”

 

王嘉尔把它们拼凑起来,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成型。紧紧盯着眼前的照片,王嘉尔并没有留意到外面的敲门声,有人用钥匙开了门,走到他的背后……

 

直到陷入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王嘉尔才从自己的臆想中脱离出来,王嘉尔知道那是段宜恩,也只可能是段宜恩。

 

“嘎嘎,你知道你有多好看吗”,段宜恩双臂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腰,脸沉进了自己的颈窝,低低的嗓音贴着脖子的皮肤,引起轻微的震颤。

 

王嘉尔终于开始挣扎,不过段宜恩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被圈在他的怀里,一寸都无法挣脱,“段宜恩,你搬到我隔壁不会只是个巧合吧?”

 

“巧合,是巧合啊,可是嘎嘎呀,这么多的巧合叠在一起,我喜欢叫它……命运……”,王嘉尔没能听到段宜恩之后又说了些什么,脖颈后面些微针扎的疼痛,之后便是意识的离散,昏睡。

 

 

王嘉尔好像睡了好几天,睁开眼睛只看见段宜恩握着自己的手坐在床边一脸深情地看着自己,脑子里迷迷蒙蒙的,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又好像只是做了个梦。段宜恩站起身,替自己掖好了背角,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嘎嘎,你生病了,我很担心,所以答应我你要快点好起来,好吗?”,王嘉尔只是在段宜恩的注视中缓缓点了头。

 

段宜恩去给自己熬粥了,王嘉尔的目光跟着他的背影直到门边,最后还是抵不过疲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END-



剧情梗概:段宜恩在大学的时候偶然遇到来交流的王嘉尔,一见钟情,也可以当做他们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嘎嘎不记得了。之后王嘉尔回国,段宜恩一直找人监视他,收集他的信息,后来就追过来开始一步一步攻陷王嘉尔。没有立马找来,可能是家里的原因,文里的设定是段宜恩家里很富有,可以当做他要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干净才能无所顾忌地来找王嘉尔。

朴珍荣出事不是意外。段宜恩是心理咨询师,擅长对人进行心理引导,让嘎嘎一点一点对他产生依赖感,离不开他。最后被王嘉尔发现也不是意外,他一直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没打算放王嘉尔走,也不可能放他走,所以注射了药物,或者是深度催眠,让王嘉尔失去了这一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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